Sunday, January 31, 2010

Rhapsody (Amina+Miriam) 39

39


Amina 怎麼可能忘記百合柔情似水的目光。

總是如水如凝,沉默安靜地陪伴著她。尤其是那一段特別難過的日子。

幾天前她一覺睡醒,一看見的就是百合。

「早安。」她微微一笑,看見她就躺在她的側邊,輕輕地靠著她的肩膀。

「早安。」百合抬起頭,在她臉上淺淺一吻。

淡如流水。

Amina 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你來很久了嗎?」

她攔腰摟住她,點頭。「嗯。昨晚就過來了。」

她總覺得她今早很怪。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你睡不著嗎?」撫著她的髪,柔聲問道。

「嗯。」

「爲什麽不叫我起身?我可以陪你說話。」

「我看你睡得很熟。嘴角含笑,似乎在做著好夢,捨不得把你叫醒。」她手肘撐起自己,點著她的鼻頭,又在她唇邊輕吻。

Amina 迎向她的吻,完全沒有不自然。

十年來,她們是這樣過的。

她們親密得比一般姨甥都親密。

她們擁抱 。她們親吻。她們做愛。她讓她為她舔傷口。她們亂倫。

「下次叫醒我。」

「你做了個怎樣的夢?我看你笑得好甜。」她問,眼裡有些哀傷。

其實,她又何必問?她豈會不知她夢見了什麽?

肯定是那位新的Harjan 夫人。取代她姐姐的女人。

沒想到她不單止取代她姐姐在姐夫身邊的位置,也取代了自己在Amina 心中的位置。

Amina 沒有回答。

何必回答?她心裡所想的,百合何時是不知道的?

確實……是Miriam. 就算和她沒有說話,就算和她只是靠眼神交談,但那驚人的化學作用,畢竟還是逃不過百合細緻的觀察。

「可以……」她躺進她的懷裡,突然地。「把我放在心上嗎?」哭泣著,她問。

Amina 無言。只是沉默地摟著她。

十年來的等待,她默默地守著她,從來不曾開口要求過任何事,現在她說了,她也不能拒絕了……

靠著鋼琴,她哭泣著。咬著下唇,她捶打著胸口不然自己哭出聲音。

Miriam……

Miriam……

一次又一次地,她抖著嘴唇叫著她的名字,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待續》

OK~ SORRY 我最近太忙~忙到氣喘~
感謝你們催文~~愛死你們了~~
不過我寫得很不OK. 你們將就點,畢竟我需要時間找回感覺~謝謝~~

Tuesday, January 5, 2010

Rhapsody (Amina+Miriam) 38

38


Amina 又不理她了。

連續三天都沒有陪她吃晚餐了。

她還沉醉在她的愛里。不肯自拔。

享受過她的關懷、她的溫柔,誰也不肯醒過來。

於是到了第四天早上,她再也忍不住,來到了Amina 的琴室。

Roy 擋在門前,不讓她進去。「夫人,小姐在練琴,誰都不能進去的。」

她皺著眉,靜心聽了聽,根本就沒聽見什麽琴音。「騙誰?根本就不在練琴。」

他也跟著皺起眉頭。「你聽不見那是因為這間房做了很好的隔音。隔音效果很好。」

「讓我進去。」簡單、易明的四個字。卻有山崩不倒的氣勢。

他還想怎麼拒絕,然後又歎了口氣。算了。她們兩個人的事,他還是不理了。誰管她們接下去是怎樣?他只是單純地不想再看到眼前這女子心理鬱結又再一病不起。也不想看見裡頭那專注練琴的女子自殘自虐。以後會怎麼樣……順其自然吧。

於是,他讓開了。把身後的門讓了出來。

Amina 正在彈琴,一見有人進來,琴聲赫然停止!

「我說過我在練琴時誰也……」她還想發飈,卻在看見是她之後,沒有再接下去說。

她小心翼翼地走進去,然後Roy 把門帶上。

「你怎麼來了?」她問,一臉的不客氣。

「我來找你。」她回答得理所當然。

她皺著眉。「找我什麽事?」

「我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她雙手放在身後,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Amina 被她甜蜜的笑搞得心神蕩漾,這才發現她穿了件碎花的裙子,領口很低,幸虧她在裡頭穿了件Tube, 也不至於走光。

但她這個站姿,讓她想起了過去的美好時光。

她失神,走了過去,想要把她摟住。

腦海突然想起了女子的臉孔。

不能。她不想再對不起任何人。

「你是我的後母。你在說些什麽?」她雙手交叉,眯起了雙眼,裝出鄙視的表情。「就那麼不知廉恥嗎?」

Miriam 原本嬌羞紅潤的臉,突然被刷白了。她、她在說些什麽?

「果然,站街的料怎麼也上不了檯面。」她狠下心,故意把話說得難聽。

對不起Miriam. 我不能再讓你受傷害了。

但Miriam 也壓根不信這是她會說的話。她朝她走去,捉住她的手臂,有些激動。「你在說些什麽?Little. 這不是你會說的話!」Little 從來沒有嫌棄過她是妓女!現在這個人卻……要嘛她不是Little 要嘛是她在發夢!

她卻狠心地甩開她的手!任由自己心在淌血,也不敢捉住她!「別叫我Little! 那是Miriam 給我的名字!還有,你是我父親的妻子,麻煩你檢點一點!」她勾著她的下巴,靠得很近,笑得邪氣。「還是我爸老了,無法滿足你,然後你就……」

「啪」!

這次到她忍不住手了!

Amina 反射性地要打回去,卻在看見她一臉等著受死的表情之後,手就那樣地停在半空中。

「Shit!」她恨恨地甩了甩手,指著門口。「給我滾!在我發飈之前!」

「我真不敢相信前幾天對我溫言軟語的,和現在眼前這人是同一個人。留下你的逐客令吧,」Miriam 凝視她許久,眼神滿是絕望。「你再也不可能留得住我。」生平沒幾次的主動示好,竟遇上了這樣的人。

然後她走了。

留下Amina 一人,虛弱地靠在鋼琴旁,艱難地喘著氣。

她看著琴鍵,然後瘋狂地彈著!彈的究竟是什麽曲子她也不知道!只是那滿腔的悲戚,若是不釋放出來,她會死!

然後她放聲大喊,直到眼淚掉落在琴鍵聲,她一愣,停住了所有動作。

結束了。

然而,她眼淚早已淌干。


《待續》

== 你們不要生氣。我寫得很爛。但是我絕對沒有欺場。也沒有在混。
Sorry Sorry.

Monday, January 4, 2010

Rhapsody (Amina+Miriam) 37

37


之後Amina 再也沒有跟她說話。但她的病情逐漸好轉。

Jaguar 樂於見她恢複健康,也沒有追根究底她是怎麼好起來的。還猛地稱讚英格蘭的醫生果然不同凡響。

只有Miriam 知道,若不是Amina 不時躲在黑暗裡的注視,若不是她從不讓人看見的關懷,自己不會痊愈得那麼快。

就像這天,大家又一起坐在飯廳用餐的時候,Amina 就坐在她的正對面,不時打量她盤裡的食物,監視著她用餐,監視著她的營養攝取。

只要自己的叉子一碰到刺激性的食物,她就皺眉;只要自己一碰到營養豐富的食物,她就微笑。

雖然她總是討厭被別人盯著自己盤裡食物的感覺,但是她愛死了Amina 對她的溫柔。無需言語,她從她的眼神看到愛。

有時候,她還會假裝去碰些盤中難以消化的食物,因為她想看Amina 緊張的樣子。她愛死了她緊張自己的樣子。

就因為這樣,每一天她都特別期待晚餐的時間。因為自從露臺的那一天后,Amina 總會在一天結束之前,抽時間和他們一起用餐。不。是和她。

雖然她知道Amina 肯定不會承認。無所謂。她也不打算逼她承認。

「女兒啊, 你很餓嗎?」Jaguar 還是終於注意到了。

要不是Miriam 跟她打了個顏色,她完全不知道他在跟她說話。像是突然回過神,她看了他一眼,然後他的盤子一眼,面無表情地說:「你似乎比我更餓。我們才開始不到10分鐘,你就差不多吃完了。」意指他狼吞虎嚥。

有人開始笑了。

Miriam 笑得甜蜜,Amina 見她笑了,才意識到自己的傻氣,也忍不住笑了。

然後Jaguar 見妻女和睦共處,開懷大笑。

一家樂也融融的,笑聲不斷。

唯獨百合,只是低著頭沉默地用餐。


《待續》

Sunday, January 3, 2010

Rhapsody (Amina+Miriam) 36

36


Harjan 家占地極廣。但她從來不知一間家竟能大到要碰到一個人都可以那麼的難。

自從那天之後已經接近半個月沒有遇到她了。平時總會在走廊碰到的。

十六天了。她天天數著日子過活。

聽Bargio 說,她是爲了皇家學院的演出邀請,天天都在練琴。然後你知道啦,Amina 的琴室可是Harjan 家上下的禁地。

親密如百合和Roy, 都只能在門外守著,誰也不敢進去。

就因為這樣,她還打算演奏這樣的曲子嗎?

「小姐會演奏普通的曲子的。」管家說。「只是平日她都不喜歡彈那些曲子。因為她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會了,要不是她那麼有天分,就不會……」說到這裡。他就自動閉嘴。就因為他的遲疑,讓Miriam 覺得Amina 的過去肯定有些事情。

只是沒人肯告訴她。

這是故事外的枝節,所以她也不願提起。

這天起了個大早,她上了頂樓的露臺,想要呼吸些新鮮空氣。

Jaguar 雖然疼愛她,但她的心很空虛。

身體一天比一天弱,每個人都看得出來她病了。病得嚴重,病得不輕。卻無藥可醫治。

不管看過了多少的醫生,她的情況還是沒有好轉。

她當然知道的。只要給她見上Amina 一面,給她和她說上一句話,她就會不藥而愈。她肯定的。

但是,要她怎麼開口?

就算Jaguar肯,Amina 也不會理她的。

她恨死她了。

維也納的早晨氣溫偏低,她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裙就走了上去。感覺雖然有些冷,卻又覺得反正死了也沒人理,死了倒好。於是也不顧天氣寒冷,就這樣地走出室外。

露臺有個秋千,因為年月的關係,保養做的不好,有些生銹。秋千上有人,悠閒地搖著、搖著,發出了鐵與鐵之間因為摩擦的聲音。

秋千上的人是Amina.

她從背影就認出她來。

不可能會錯的。那個背影、那個人,她總是在夢裡見著。

她站在原地,腳像是突然生出了根,完全動彈不得。

怎麼了?Miriam. 你不是很想見她嗎?走過去吧。

她不能。她不敢。

「你不過來嗎?」秋千上的人看著遠方剛升起的太陽。眼睛因為太陽的光而變得溫柔,嘴角含笑,語氣溫柔。

那一刻她以為她的Little 回來了。

「我知道是你。」她叫她。背對著她。完全沒有轉過頭,就知道是她。那是兩人才有的默契。那是就算失去視力,也無法取代的默契。

Amina 的聲音有種魔力,只不過一個叫喚,就把她整個人勾了過去。

她緩緩地走到她的身旁,看著她側臉,和她嘴角的微笑。她很好奇她怎麼突然對自己那麼好。忽然想起了她陰晴不定的脾性。

忽冷忽熱。她受不了,也得受。

她會變成這樣,肯定也是自己的錯。

Amina 抬頭看她,歎了口氣。

她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臉色蒼白,人起碼瘦了一圈,那一對熊貓眼去到中國肯定被封為國寶。她暗忖父親究竟怎麼搞的?能夠那麼幸運地擁有她,爲什麽不好好照顧她?

她怎麼知道Jaguar 已經四處走訪名醫,只是Miriam患的是心病。

解鈴還須系鈴人。

這就是爲什麽Bargio 冒著生命危險去了琴室一趟,硬是把她給請出來了。

她讓出了身邊的位子,要她坐下。

「你怎麼都不照顧自己?」脫下身上的披肩,為她裹上,嘴裡碎碎念著,早已忘了她們之前是有多不歡而散。「一大清早走出陽臺不會多加件衣服嗎?你怎麼就那麼不愛惜自己?要不是爺爺說你病了,我才不見你。」確定她的身子漸漸地暖和起來,才鬆開手,退了一些,保持了距離。

她紅了眼眶,嘴裡不停地道歉。

她以為她在怕她生氣,卻不知道這一句話,她已經在心裡練習了很久。

「對不起……」她流下淚來。「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別道歉……」生病的人最不能的就是情緒失控。Amina 深知這個道理。當年她的母親就是生病再加上情緒失控才會自尋短見的。那是她心裡永遠的痛。她應該早些注意她的情緒早已不一樣。現在她再也不會任由 Miriam 這樣下去。雖然她心裡很矛盾,但是……但是一聽見她病了,她就沒法子放著她不管。

「你很不乖啊最近。」她為她拭去眼淚,溫柔地笑著。

「對不起……」還是道歉。十年來所發生在她身上的所有事,她都要一一道歉。是她造成的。

無奈她的淚水怎麼都擦不完。「你沒有乖乖吃飯,沒有好好睡覺。沒有好好照顧自己。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還讓胃痛發作!」

她楞了愣,暫時忘了要道歉,暫時忘了要哭泣。「你怎麼知道的?」

她笑得很賊。

什、什麽意思?她關注自己?

「星期一,沒有吃晚餐。星期二,吐了三次,胃部絞痛,醫生看了,吃了藥情況卻沒有好轉。星期三,只睡了一個小時,嚴重失眠,吃了2顆安眠藥還是無效,看來藥的分量又加重了。星期四,爸爸找了英格蘭的醫生來給你看病,但是你卻把藥都丟了,不肯吃。」她如數家珍把她的情況都倒背給她聽。

「你、你怎麼知道的?」

「你找不到我。你見不到我。但你的情況卻每天都有人報告給我聽。星期二,爸爸出國公幹,要Bargio 好好照顧你。那天晚上你睡得很沉。我陪著你一直到早上。爸爸回來的一個小時前。」她笑著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看著她眼裡的驚訝,笑得更加溫柔。而後,卻又變得悲傷。「那晚你做了個怎樣的夢?為何在夢裡也流淚?」她想起她在夢裡也淚流滿面的模樣,聲音跟著哽咽了起來,眼眶也紅了。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是不是爸爸對你不好?」她柔聲問這,看著手裡的淚水越來越多。「你告訴我。我幫你出頭去。」

「Amina……」她再也控制不住淚水,終於放聲哭了出來。靠在她細細小小的肩頭,這一次她再也不推開她,反而摟著她,柔聲安慰。

從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愛以那小小的身子擋在她的前面,為她擋風遮雨。就算不肯認她,還是願意愛她。

究竟她們兩個,是誰欠了誰?


《待續》

== 我是最狠不小心來的爛作者。我去面壁思過。。。

Friday, January 1, 2010

Rhapsody (Amina+Miriam) 35

35


Miriam 崩潰了。

腳步蹣跚。漫無目的。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房裡。她不知道自己怎麼面對剛才不停回過頭來看她的下人,直到她撞進了Bargio 的懷裡。

他一開始認不得她,因為她淚流滿面,哭成了淚人。「夫人?!」如果不是她綠色的眸子在燈光下閃著黯然的光,他不會認出她來。

「帶我……帶我到她哪兒去。」她捉著他的衣襟,哭得更是厲害。「求你……」說著要跪了下來。

他駭然失色。「她?!」哪個她讓她哭成這樣?!哪個她忍心讓她這樣不顧一切地,悲慘地哭泣著?!

「她……」她的胸口被重重的石頭壓著,壓得她完全無法透氣。若不是不停奪眶而出的眼淚,她以為自己死了。她寧願自己死了!

如果不死,她怎麼承受這一切?!

她怎麼承受Amina 那龐大且誠實的愛?!

她不能……不能……「我不能了……」她勾著他的衣襟,突然鬆手,整個人就如失去依靠的藤蔓,軟軟地跌坐在地上。

老管家知道苗頭不對,四周圍確定沒人了之後,連忙一把抱起她,把她帶進了最靠近的一間房裡。

「夫人……」他將她放在客房的床上,保持了一個很禮貌的距離,一臉擔憂地問:「您是生病嗎?需要我叫醫生嗎?」

她不回答。只是說不停地抽泣著。

眼淚沾濕了她的裙子。天知道她哭了多久,流了多少眼淚。

「她呢?」她問。卻得不到答案。「她呢?」

老人家滿頭霧水。她是誰?

「她爲了我做了那麼多事……我竟然……我竟然爲了榮華富貴……」她不理他。自顧自地說著。

他像是終於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夫人……竟然在老爺之前,有個同性的戀人。夫人竟然在嫁給老爺之後……還愛著她?

怎麼辦?這事,向老爺稟告好?還是不稟告好?

她沒有時間理他。只是難過地擦乾眼淚,雖然它們不管怎樣都擦不乾。

「Bargio……」她幽幽地叫他,聲音哽咽。

「是,夫人。」

「不要為難。有什麽事想說、稟告的,就跟著你自己的心好了。」她已完全不在乎。

她能爲了她為娼為妓,她有什麽能為她做的?她只想抱著她,好好地、鄭重地道歉。

雖然十年之後道歉已成了無關痛癢的話,但她仍然想為她做一些事。她仍想和她在一起。

思緒有些亂。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

又有什麽好說的?

難道一句「對不起」能彌補她為她做過的?

沒有。

周而複始地流著淚,卻無法將痛減輕。究竟哭比較 痛?還是不哭比較痛?

她不知道。

她在心裡恨透了自己。恨透自己為何那麼貪圖財富。

明白爲什麽她吸大麻,當妓女。痛總是真實,且誠實。不痛的時候無法假裝痛。痛的時候無法假裝不痛。

比起那痛得麻木的傷口,被壓在床上,過著那種生活時,起碼……起碼你還知道自己還活著。


《待續》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被情節氣壞。Ignore 我吧。讓我任性地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