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TS 愛意延續篇 (Lisa & Sheetal) 31C

31 C


Shit!

Lisa 盯著忙著找電話的Sheetal，差一點爆粗！雖然她是個文化教育極高，很有教養的人，可試問誰在這時候還能忍受？！

Sheetal 在散落一地的東西，找出了罪魁禍首。黑暗中，手機的燈光閃個不停，她看了看來電者一眼，無奈地歎了口氣。

她看了一臉就要發火的Lisa,想不接，卻知道不可能。因為不接的話，電話會一整晚響個不停。於是，她接通了電話。「喂？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知道。」是Adrian.「你去哪兒？我在你家門口。沒人應門。」

她翻了個白眼，聽起來像是有意無意地壓低聲量。「我不在家裡，有人給你應門才有鬼。」

「那你在哪兒？」

「嗯……」她下意識地看了坐在沙發那兒抽煙的Lisa,心想：絕對不可能說是她吧？那不是毀了她？「朋友家里。」

但，Lisa 卻皺著眉頭，站起身來，獨自走開了。

Sheetal 歎了口氣，知道自己的回答傷了她的心，可、可是……她不能在她還什麽都搞不清楚的時候，幫她出櫃吧？

「誰？」他還在問。「不回家嗎？」

她大可以學Lisa那樣直接掛掉，但她就是學不會，畢竟她是Sheetal Sheth，不是Lisa Ray.「如果沒有意外，是不回了。」問題現在，他這個電話就已造成意外了！

「你搞些什麽？好好的女孩子家能不回家嗎？」

「Oh my god, 我們今天有些事情做。明天星期日你別煩我。我再找你吃飯OK? 你先回去乖乖睡覺。K?I got to go. Bye.」她和他說話的語氣，有些曖昧。

這叫躲著門後面忍不住豎起耳朵的Lisa把眉頭攥得更緊。

然後Adrian 才不甘不願地又說了幾句，Sheetal 也心不在焉地回了幾句，最後才把電話掛上。

這時候，Lisa早已回到了客廳，臉色陰沉的，沉默不語地坐在沙發上，手裡叼著的，是第二支煙。

Sheetal 把電話挂了，然後關了消音，後來又覺得不妥，直接又把手機關機，確定不會再有人打擾后，走了過去。她看見正在抽煙的Lisa，不知不覺皺起眉頭。

她不喜歡她抽煙，因為對身體不好。

她不喜歡她抽煙，因為她有型得讓她無法從她身上移開視線。

她走了過去，怯怯地在她身邊坐下。「我講完了。你還有那個Mood嗎？」這……被打斷后，還能有和她親熱的心情嗎？

Lisa 沒有應她。只是自顧自地，深深地吸了口煙，任由氣氛僵硬著，任由煙經過她的喉嚨直通肺部，然後再借由鼻腔呼吸吐納。同樣幾次，一口……兩口……三口……像是知道她不喜歡煙味，每一次吐氣，都背對著她，沉默地，冷酷地。

直到第五口，她看著煙灰缸，像是想了很久，考慮了許久，終於說話。「可以問嗎？」她的語氣冷冷的，叫Sheetal 在這寒冷的夜裡更覺冰冷。

「什麽？」她沒想到她會突然開口，所以愣愣地，接不上她的問題。

她裝作漠不關心、沒事發生過的樣子。「誰打來？」但，連她自己都聽不出來，她的語氣全是酸味。一想到這來電者讓Sheetal 能夠為他停住所有的激情，她就無法釋然，而且懊惱，不……是火大！

Sheetal 微微一笑。原來如此。

Lisa 卻覺得她嘴角的微笑很礙眼，很想一巴掌拍掉，可是，她又捨不得。「很好笑嗎？有什麽好笑的？」

Sheetal 被她一番搶白，悻悻然的，說道：「是Adrian.」

她沒有看見，Lisa在聽見「Adrian」這個名字后，眉頭攥得比她還要緊。

沒有說話，又是一片沉默……

過了許久，Lisa再也憋不住，終於問道：「你和他到底是什麽關係？」不是說只是助理兼經紀人嗎？

Sheetal 看著她的眼神僅是莫名其妙。奇怪，怎麼這麼問？「就……我和他……」

「別想騙我。」Lisa截斷她的回答，事先提醒。

「不會騙你。Trust me. OK? 」她把手裡的電話放在桌子上，一臉誠懇地保證。看見Lisa 點頭后，她用最誠實的口吻，澄清了她和Adrian的關係。「我和他，是經紀人和藝人的關係。」

「就這樣？」她一開始還以為會有長篇大論的。

「對，就這樣。」Sheetal抿著嘴角，忍住想笑的衝動！呵，Lisa Ray 喝她的醋，她無法抑制自己心裡的激動。

她沒有注意到她的心思，只是將燒至尾端的香煙熄滅，又重新從煙盒拿出一支煙，拿起打火機就要點煙。

Sheetal 很想一把搶過她的煙，可是不能。她知道。沒有那個資格。她不能。

Lisa 像是注意到她的不悅，自動自發地把香煙收回去煙盒，然後弄亂自己的頭髮，然後再弄整齊。似乎有些心事，似乎有些什麽想說的，可是就是怎樣也說不出口。

「什麽事？」Sheetal拍拍她的背，溫柔地問。她喜歡她注意自己的眼神；喜歡她知道自己不喜她抽煙，自動自發的動作；喜歡她搞不清楚自己感情的迷惑。

「他像個在追問妻子下落的男人。」她聽見他們的談話，她聽見Sheetal的回答，她知道那些都代表什麽，她是個情場老手。

「你也像個在追問情人是否出軌的女人。」Sheetal微微一笑，整個人看起來很冷靜。

可Lisa 再也無法冷靜，她的手顫抖著，唇微啟著。她很驚訝，很驚訝自己為何會去追問這些。原因是有的，只有一個。

她在乎她。

「我很開心。」Sheetal移了身子，讓自己更靠近她。「因為你喜歡我。」

「又怎樣？你是騙子。」她壓根兒不信她和那個男助理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他們看起來像對情侶，他們之間有著她和她沒有的熟悉感，他們認識的時間，比她和她認識的時間長、久。

Sheetal 沉默了，像是在默認。

Lisa 覺得自己的心很悶，悶得她快要喘不過氣。她覺得Sheetal默認了。心好痛、好悶。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是傷心嗎？

接下來，她的難過瞬間被Sheetal的舉動取代。

「Lisa……」她靈活地坐在她的大腿上。任由自己和她火燙的腹部，隔著薄薄的布料靠在一起；任由自己光滑的腿部圍著她穿著牛仔褲的修長美腿。她的手勾住她，拉她靠向自己的胸部，低頭吻住她之前，她說：「你沒有對手。除了你之外我看不見其他人。So，別做無謂的擔心……」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