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B
雖然別人都還來不及說話,但她也已經意識到她是剛才對所見到的場景感到生氣、無法接受,一時氣極,氣血不順才會暈了過去。
然後,她看見了她身後的導演和監製兩人。她們也正擔心地望著她。她看了看四周圍,發現是在自己的休息室。
「你怎麼啦?Lisa你還好嗎?」導演的聲音顫抖著,像是極度擔心。「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要不要找醫生過來?要不要打電話給Pierre?」
Pierre 是的她的男友。
「唉,Shamim, 她剛醒過來我麻煩你不要一輪嘴地光顧著問,去看看救護車來了沒有更好!」Hanan 不讓她繼續問,強硬地把她推了出去。別忘了外面還有一大班的工作人員要安撫,她是導演,那是她的分內事。她必須確保今日的事不會揚出去。畢竟演員暈倒,可以有很多原因,而這些原因到最後都會把矛頭指向劇組,說是她們搞到演員太操勞了。
「哦。好。」她會意,所以乖乖地走出去,臨別時還不忘叮嚀她:「你好好休息哦!我們能夠等你的。」雖然場地租金不便宜,但演員就是財富,她懂得怎麼體諒員工。
她沒有應她,只是虛弱地點頭。
「Lisa, 你還好嗎?」Hanan見導演出去並且把門關好了,才走到她身邊關心慰問。
這時候,Sheetal退開了,把她身邊的坐位讓了出來。「你們聊吧,我先出去。」
Lisa 還想說找些什麽理由把她留下,Hanan早已開口說道:「Sheetal 你別走啊,等下她有突然間昏倒,我可不會做人工復蘇!」死硬拉著她不讓她走就對了。
Sheetal 只好乖乖地在梳粧檯的椅子上坐下。
「Lisa, 你怎麼會突然間暈倒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其他原因?要不要去看醫生檢查?」Hanan 見她確定不走,定了下來,才再一次詢問Lisa.
Lisa 不經意地瞥了Sheetal一眼,見她正臉黑臉臭地朝她這個方向望過來,心想總不能說是因為看見她跟別的男人親密所以一時氣極暈倒的吧?
「沒事……就身體不舒服……可能是睡不好吧。」她隨意扯了個謊。但其實也是部份事實,最近她確實沒有好睡眠。
自她走後。
「不要給我批死,一定是早上沒有沒有吃早餐,昨晚又吃得少,體力不足才會暈倒。」Sheetal 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
冷冷的腔調,不在乎的口吻,都讓她心刺痛了下。
「不是的!我有吃!早上有吃!」她連忙解釋,卻因為太過急於解釋,一時呼吸不順,氣喘了起來。
Hanan 緊張地還想叫Sheetal過來給她急救,她卻早已大步地走了過來。
只見她坐在她身邊后,讓她捉著她的手,說:「Hanan,隨便幫我找個Paper bag來。」見她還在發楞,一時緊張,忍不住吼了聲:「快啊!」
Hanan 連忙走來走去,去找她要的東西。
見她去找了,她把注意力轉向身邊喘個不停的人,一隻手被她握著,一隻手則溫柔地替她拍拍背後。「你到底是怎麼了?幹嘛一直生病?有沒有氣喘?有沒有藥?」語氣是滿滿的責備,還有一絲不難察覺的關心。
「我……我……」Lisa喘著氣,還要解釋。「我是真的……真的有吃早餐……還有……還有那天早上我是……我是真的不會回答才走開的……不是故意的……不是……」她艱難地把整個句子說完,目光沒有片刻是離開她的臉龐。
遠處照著紙袋的Hanan一聽見她對她說得曖昧的字語,整個動作都停了下來。
「別說了。K?你休息一下,等氣順了再說。」她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不讓她說下去,可能是注意到 Hanan 的存在,也可能是完全不想聽。因為她看起來是那麼的不在乎。
「不可以……不可以等下……一定要……要現在說……不要你……你……」誤會。
「叫你不要再說了不會聽嗎?!」她吼了她一聲,看見Lisa眼裡受傷的情緒。她的心抽了下,故意不去注意Hanan 眼裡的狐疑,接過她pass 過來的Paper bag, 在手裡弄了弄,趨近她的嘴邊,柔和了語調。「來,對著這個呼吸。跟著我說的,OK? 」
Lisa 望著她,眼裡充滿了信任。
Sheetal 有次序地領著她呼吸的韻律。「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做得很好。會辛苦嗎?不會的話我們繼續好嗎?」她微微一笑,嘴角、眼裡,全都是溫柔的笑意。她稍微停了一陣,然後又繼續重複,直到她的呼吸漸漸平順。
這時候,Shamim領著救護人員走了進來。
「好了,交給你們了。」Sheetal站起身來要把位子讓給他們。
Lisa 卻拉住她的衣角,一面回答救護人員的問題,一面說了個「No」字的嘴型。
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好,能直接拉住她的理由?沒有。
是以她也不顧Shamim和 Hanan 兩人臉上奇異的表情,縱容自己任性一次。
最後一次。
然後Sheetal 一臉不自然地遵循救護人員的勸導,再一次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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