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hapsody (Amina+Miriam) 44

44


她慶倖自己是清醒的，沒被她的美貌所蒙蔽。

「有什麽事就說吧。」她故作冷酷，逼自己不去看她驚訝、難過、受傷的眼神。「要錢的話，我倒是有一些，再多就幫不上忙了。」

Miriam沒有說話，眼淚只是不停地滑下。她知道她在說氣話，但她的話依然讓人難以面對。

Amina 見她見她沒有說話，繼續諷刺她。「怎麼了？要多少？說吧。」

她凝視她許久，然後她避開她的眼神。

「如果你再這樣說話，我們永遠都不能在一起了。」Miriam 幽幽地說。「你爲了我做了那麼多，爲什麽現在就不再勇敢了？」

Amina 的手緊緊地握著手心的粉末，絕望地低下頭。

爲什麽不早說？

那時候她還沒有吸毒……

不。

她用鮮血染紅了她。

雖然恨她。卻也明白她的離開是合情合理的。當時Miriam 不走的話，她們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了。

她殺了人。

她看著自己的手，突然覺得滿是鮮血。Joseph的血怎麼洗，也洗不掉。十年來，雖然努力不去回想，但這一刻，她卻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雖然，她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待續》

Rhapsody (Amina+Miriam) 43

43


「也會盡我一切，在我的名字加上Amina Harjan.」

Amina 以為她的心臟會停止跳動，但沒有。除了驚訝地看著她，嘴唇顫抖著，手心的粉末一直灑出來，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Amina Harjan,」她第一連名帶姓叫她。「你願意娶我嗎？」

她沒有回應。

「願意讓我戴上你的名字嗎？」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卻仍然沒有回應。

「Amina?」等待的時間越長，她越擔心她會拒絕她。痛了這麼久，她根本無法想像要是她拒絕她，她要怎麼繼續過以後的日子。

她還是沉默。一動也不動地。只是任由晚風吹著她的頭髮。

Miriam 背著光，讓人有種錯覺。以為她是天使……

晚風吹起她的裙擺、她的髪，看起來她是那麼地美麗，那麼地純潔。她是她的Miriam.

「你知道嗎？我等了很久。雖然只有十年，但我等的時間，卻好像比十年還久……」她的眼瞳在月色下成了深邃的棕色，手在空氣中顫抖著，卻還是緩緩地往她絕色的顏伸去。

卻在即將碰觸的那一刻，膽怯地要縮回來……

Miriam 趕緊捉住她的手，不讓她收回去。她握著她的手撫著自己臉，深情款款地凝視著那一位飽經風霜的鋼琴家。「我逃了十年。我不會再逃了。相信我好不好？我想跟你在一起。十年來我沒有停止過想你。真的。」

她眷戀地感受著她的肌膚。她沒變。十年來一點都沒變。

「我的Miriam 終於回來了嗎？」

Miriam 掉下了淚。她為她究竟受了多少的苦？不得而知了。「回來了。我回來了。Little. 我不會再走了……」說到後來已是哽咽。

「Miriam……」那一刻她在摟住她的時候，卻突然間問：「不必搞那麼多心思。Just tell me what do you want from me.」


《待續》

Rhapsody (Amina+Miriam) 42

「你在找什麽？」Amina 冰涼的嗓音劃破沉寂，把正坐在自己床邊的人嚇了一跳。

進來的不是別人，是Miriam.

Miriam 轉過身子，靠著微弱的月光找到了她躲在牆角的小小身骨。

歎了口氣。太暗了。她看不見。

「我以為你睡了。」只能對著那身影說話。

「我沒有。」捧著白粉的手正在顫著，她不知道自己在開心些什麽。早已習慣黑暗的眼在黑暗中貪婪地注視她依舊亮麗的顏，額、眼、鼻、嘴、和緊皺著的眉……她爲什麽皺眉？

誰又讓她不開心了？爸爸嗎？

別不開心。想說，但她說不出口；想替她撫平眉頭，但……但她的手心全是白粉。

她再也配不起她。

她是被上帝唾棄的靈魂，再也無法站在那高貴的玫瑰身邊。

「你找我什麽事？」她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酷。

Miriam 吸了口氣，想朝她走去，卻被她阻止。「站在那兒說話。」Amina 高聲阻止她前進。

她歎了口氣。沒想到她竟是那麼地恨自己。也對。全是她的錯。

「我來看看你。」她走近她。

她的防禦在那一刻解除了。再也沒有阻止。

當月光逐漸聚攏，她漸漸看清她的臉。

「你在做什麽？！」她嚇了一跳！

她怎麼了？！怎麼臉色那麼蒼白？！怎麼那麼瘦？！還有，她手上拿著的是什麽……

「沒、沒什麼……」Amina 被她一喊，手震了震，裏面的粉末跌了出來。她急急忙忙地想把手藏起來，但來不及了。

Miriam 一把捉住她的手，拉近自己仔細觀察。

白粉？！

「你吸毒？！」她叫了出來！

「我沒有……」她想都不想就否認。

「你以為我以前是混哪兒的？」她用手指沾起地上的粉末，放在舌尖上，舔了舔，味道苦澀。她驚訝地問：「海洛因？！」

Amina 十足個考試作弊被抓包的孩子，神色慌張。「我……你……不是……」

「你騙我！你說！」她一時情急，捉緊她的手，咄咄逼人。

「我……」她甩開她的手！「你管我幹嘛？！你是誰啊！海洛因就海洛因！那是我的事！現在是怎樣啊？！」

Miriam 蹲在原地，幽幽地問：「那我怎麼辦？」

「你說什麼？」她以為她聽錯。

那一刻，Amina 覺得她老了幾歲。

「如果你願意相信的話，我今天來找你其實有話想跟你說。」

她的心怦怦亂跳。

「我想告訴你，我會用盡我的一切，去除下Jaguar Harjan 的姓名。」


《待續》

Rhapsody (Amina+Miriam) 41

41


Amina 不知從哪兒弄來了少量的Heroin.

這幾天她哪兒都不去，就躲在房間忙碌地吸毒。

一開始是小量的，她混著香煙一起吸食。到了第三天，她也懶得將香煙打開把菸絲混上海洛因，直接用鼻子就直接吸入粉末。

到了第四天，她已完全離不開毒品。

一直到百合發現她吸毒，已是第六天早上了。

那時候，她在鋼琴旁邊痛苦地翻滾著，完全上癮了。

她的臉色蒼白，難看得像隻鬼。

「Amina!」她看見她伏在地上嘔吐著，早已大失方寸！

她似乎沒有聽到她叫她，只是無法抑制地繼續將胃部所剩無幾的食物繼續吐出來，一直吐到黃疸水都嘔了出來。

身體、頭髮、衣服、地板上、鋼琴腳，她所靠過的地方，都是她嘔吐的穢物。

「我去叫人來！」她慌了，站起身就要去叫人來救她。

「百合……你給我站住……」她虛弱地扯住她的裙子，不讓她離開。「不准告訴別人。」

她急得落下淚來。「但是……但是你……」

「我沒事……你把Roy 給叫進來……」她指著門口，要他進來。

百合只好放開她。Amina 單手靠在地上，然後最終無法支撐自己，乾脆整個人就那樣躺在地上。

Roy一進來，看到這個場面，呆住了。

她……又吸毒了？！

這次……這次，竟然是比大麻更厲害的海洛因？！

她從哪兒弄來的？！

「小姐，我送你去醫院！」他一把抱起她，讓百合去開門。

她卻虛弱地拍打他。「放我下來！」

「你不能再這樣自殘了！」

她卻突然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手槍，抵住自己的太陽穴！「你放不放我下來？」

Roy呆住了，百合在一旁也嚇得哭了起來。

只好把她輕輕地放在沙發上。

Amina 虛弱地喘著氣，覺得很疲憊，沮喪。她知道這是毒品效用一過就有的後遺症，但她已hook-up, 不能回頭了。

「幫我去買……」她艱難地呼吸著。「越多越好……」

「不能……」Roy 不停地搖頭，一直在想有誰可以救她。

一張美麗絕塵的臉閃進了腦海。

Miriam!

「我去叫夫人來！」

這一次，她對准了自己的心臟。「去吧。你一去我就開槍。」

他投降了。

「你放下槍，我不去了。」

Amina 得意地笑了。「這才乖嘛。」

「爲什麽要這樣對自己？」百合坐在她身邊，為她整理紊亂的頭髮，無法止住眼淚。

她微微一笑，在她臉上親了親。

「我好痛苦。」然後笑得更是燦爛。「我再也無法看見Miriam. 我好難過。吃了藥之後，我又看到Miriam了，所以我要不停地吃藥，不停地看見她。」她的笑容竟是如此地天真，無邪。

「我好痛苦……」下一秒，卻又歇斯底裡地哭了起來。

吸毒前後，她的情緒竟起了如此大的變化。

而百合，只能難過地摟著她，讓她盡情哭泣；自己，則被內疚狠狠地批鬥著。


《待續》

== 我沒辦法寫得再好了。詞彙有限。Sorry~

ICTS 愛意延續篇 (Lisa & Sheetal) 49

49


「你醒啦？」Lisa 邊著衣邊俯下身親吻她，看著她剛睡醒仍茫然的眼，嘴角彎彎地揚起。

Sheetal 微微一笑，勾著她的脖子又親了一下，笑道：「Pierre 到了？」

「嗯。」她點頭，忽然又露出擔心的表情。「你該不會吃醋吧？」

聞言，她呵呵大笑，甚至笑彎了身子。「你怎麼那麼可愛？我幹嘛要吃醋？」

Lisa 傻乎乎地，不明白她何以笑得那麼誇張。「什麽嘛？Pierre 要過來收拾他放在家裡的私人物品嘛……我只好回去給他開門啊。」

Sheetal 只是笑。

她見她沒有反應，心虛了，開始想東想西。「他有鑰匙嘛。但是那個他說要我在家比較方便，我只好回去一趟嘛。」她捉著她的手臂，不停地解釋。「你不要生氣嘛……」

Sheetal 笑得更是厲害，但又突然間止住了笑聲。「傻瓜。」她勾著她的頸，鼻尖磨了磨她的唇，輕輕地啄了啄，趁她還在楞的時候，溫熱軟綿的舌滑進了她的嘴裡。

這次Lisa 倒是反應很快地勾著她的舌，不讓她退後，一把摟著她的腰，又把她壓倒在床上……

直到事情又要再一次地失去控制時，Sheetal 趁著嘴巴有空擋，連忙問她：「你不怕遲到嗎？」

「讓他等等吧……」她含糊不清地說。嘴巴可一點也不空閒，來到她平坦的小腹，親吻著她小小的肚臍，連頭也懶得抬起來。

Sheetal 倒抽了口氣，啃著自己的手臂，再一次和她一起沉淪……

Lisa 的手像是藤蔓，圈著Sheetal 在她懷裡，半點也不讓她走開。

她享受她在懷裡的感覺，喜歡她依偎著她的感覺。

完事的時候，她摟著Sheetal，舒舒服服地舒展了四肢。

「不要那樣看我。」Sheetal 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伸手遮住她的視線，不讓她繼續用電力伏特數以萬計的眼神看她。

「怎麼？你害羞啊？」她頑皮地避過她的手，小手反捉住她的手，笑嘻嘻地。

S 靠著她，把玩著她胸前半開的衣襟，不時咬一下，不時啃一下。「我沒有吃醋，也不會吃醋的。你放心回去跟他一刀兩斷吧。」

「真的嗎？」Lisa 撫著她的髪，親著她的額頭，開始想念她了。「我可開始捨不得你了。」心裡悶悶的，一直透不過氣來。

她點了點她的鼻頭，取笑她，「傻瓜！不就分開幾個小時嘛！」

然後她不甘願她取笑她，兩人又在床上鬧了一陣，Lisa見自己真的遲到太多了，這才真的要離開了。

「我送你出門口。」Sheetal 也起了身，著上了浴袍。

Lisa 站在車子旁邊，牽著她的手。「我會回來的。」

「嗯。」她點頭，故作不在乎。「不過幾個小時，別說得我們即將分開。」

她憂心忡忡地說：「我就是覺得不太對勁。」

第三次。「傻瓜。」她不理會給別人看到的危險，吻了她豐厚的唇。「我會等你回來的。」

「好。」Lisa 抱了她一下，就上車走了。

Sheetal 目送著她離開，嘴角掛著甜蜜的微笑，還在想晚餐要給她煮些什麽時，直到看見眼前不斷走近的人影，這才知道，原來幸福竟然可以那麼脆弱。


《待續》

Rhapsody (Amina+Miriam) 40

40


Miriam 一夜無眠，勉強在天亮前窩在丈夫懷裡漸漸睡著，一覺醒來，已是中午時刻。

丈夫早已不見人影。

上班去了。

她想。

難得睡到這個鐘數。

午後的風吹拂臉上，不熱，反而有些涼。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丈夫在離去之前在她臉上留下的吻。

她看了看窗外的天空，陰陰的，看起來就要下雨，但是又怎麼也下不起來。教她一睡醒原本不怎麼漂亮的心情更加鬱悶。

她賴了一會兒的床，給Jaguar 打了個電話，終於起身。

梳洗之後走了下樓，看見傭人們在籌備午餐。

「夫人。」下人們都恭敬地請安。「午安。」

她看著她們在籌備兩人份的午餐。「還有誰一起用午餐嗎？」平時午餐都是她一個人用的。Jaguar 和兩個兒子在公司用，百合沒有吃午餐的習慣，Amina…… 突然間想到她，心還是抽了一下。

Amina 平時都不會走下樓用膳的。她忙著練琴。公演的日期越來越近，她不知是爲了專心練習，還是爲了躲她。

她掌摑了她。

她在事後雖然後悔。但是怎麼也不想道歉。雖然動手是她不對。但是她不想被她無故侮辱。

她不是她的Little. 她的Little 絕對不會瞧不起她。

深知亦明瞭。

然後管家的聲音讓她平復不到一分鐘的心情又波動起來。

「小姐。」

「我的午餐……」她手裡拿著曲譜，一邊說一邊走，Bargio 緊緊地跟在她後面，在看到坐在餐桌旁準備用膳的Miriam 之後，接著的句子全部消音。

Miriam 見是她，也是一愣。

她竟然會下樓用膳？

她不是喜歡躲在房裡的嗎？

只見她身穿一件洗到褪色的藍色T-shirt 和破爛的牛仔褲，頭髮亂糟糟的，不修邊幅。

像極了她十七歲不到，就住進她家那副模樣。

Amina順著她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皺起了眉頭，大概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心想是不是要回房間用，卻又不想示弱，於是也在自己的位子坐下。

她低著頭，開始享用午餐，一句話也不說，也不看她一眼。

Miriam 也低著頭，沉默地用餐。

Amina 看著琴譜；Miriam 看著報紙。

好幾次，兩人差一點就要說話了，但最終還是沒有。

管家為她們捏了把冷汗，其他的下人則覺得時間好難過。

落地窗外的天空還是陰陰冷冷的，偏廳的氣氛也好不去哪裡。

漸行漸遠的兩人，相對無言地用著午餐，卻誰也不肯先離開餐桌結束午餐，似乎捨不得這難得獨處的時間就這麼結束。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