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hapsody (Amina+Miriam)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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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riam 一夜無眠，勉強在天亮前窩在丈夫懷裡漸漸睡著，一覺醒來，已是中午時刻。

丈夫早已不見人影。

上班去了。

她想。

難得睡到這個鐘數。

午後的風吹拂臉上，不熱，反而有些涼。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丈夫在離去之前在她臉上留下的吻。

她看了看窗外的天空，陰陰的，看起來就要下雨，但是又怎麼也下不起來。教她一睡醒原本不怎麼漂亮的心情更加鬱悶。

她賴了一會兒的床，給Jaguar 打了個電話，終於起身。

梳洗之後走了下樓，看見傭人們在籌備午餐。

「夫人。」下人們都恭敬地請安。「午安。」

她看著她們在籌備兩人份的午餐。「還有誰一起用午餐嗎？」平時午餐都是她一個人用的。Jaguar 和兩個兒子在公司用，百合沒有吃午餐的習慣，Amina…… 突然間想到她，心還是抽了一下。

Amina 平時都不會走下樓用膳的。她忙著練琴。公演的日期越來越近，她不知是爲了專心練習，還是爲了躲她。

她掌摑了她。

她在事後雖然後悔。但是怎麼也不想道歉。雖然動手是她不對。但是她不想被她無故侮辱。

她不是她的Little. 她的Little 絕對不會瞧不起她。

深知亦明瞭。

然後管家的聲音讓她平復不到一分鐘的心情又波動起來。

「小姐。」

「我的午餐……」她手裡拿著曲譜，一邊說一邊走，Bargio 緊緊地跟在她後面，在看到坐在餐桌旁準備用膳的Miriam 之後，接著的句子全部消音。

Miriam 見是她，也是一愣。

她竟然會下樓用膳？

她不是喜歡躲在房裡的嗎？

只見她身穿一件洗到褪色的藍色T-shirt 和破爛的牛仔褲，頭髮亂糟糟的，不修邊幅。

像極了她十七歲不到，就住進她家那副模樣。

Amina順著她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皺起了眉頭，大概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心想是不是要回房間用，卻又不想示弱，於是也在自己的位子坐下。

她低著頭，開始享用午餐，一句話也不說，也不看她一眼。

Miriam 也低著頭，沉默地用餐。

Amina 看著琴譜；Miriam 看著報紙。

好幾次，兩人差一點就要說話了，但最終還是沒有。

管家為她們捏了把冷汗，其他的下人則覺得時間好難過。

落地窗外的天空還是陰陰冷冷的，偏廳的氣氛也好不去哪裡。

漸行漸遠的兩人，相對無言地用著午餐，卻誰也不肯先離開餐桌結束午餐，似乎捨不得這難得獨處的時間就這麼結束。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