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U 愛意延續篇 (Lisa & Sheetal)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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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床單皺成了一片淩亂。
她靠著他抽著煙，吸了一口遞給他，他吸了一口，又遞回給她。然後她就一直抽著煙，沒有說話。
「累嗎？」他摟著她赤裸的肩，吻著她的耳。他看了看手錶。「11.30 了，再一次，生日快樂。」
「謝謝。」她笑了笑。
他溫柔地抱著她，一點也不害怕她的二手煙。「睡了好嗎？」
「你先睡吧。明天要上班。」汗水被風乾，皮膚多了一層不知所以的惆悵。她含著煙，用力地吸了口，在他臉上親了親，不讓他跟來。「我抽多一根就睡。」
他也是太累，所以很快就睡著。
她隨便以床單替他蓋好，拿著煙灰缸，卷著被子，走出了客廳，也不怕被他的家人看見。
有一口，沒一口的，不知不覺已抽了兩根。
她還在懊惱自己怎麼會無法戒煙的當兒，手機突然響起。
她的雞皮疙瘩，從頸部到脊椎骨的尾端，全都站了起來！
這個ringtone……
她以為她換了個ringtone給她的。
沒有嗎？記憶中……沒有。
她記得當時沒有換，是因為捨不得。不想逼自己將她變得和其他人都一樣——那麼的無謂，那麼的不重要。
她才醒悟自己只顧著發呆，沒有接電話！
趕快，趕快。
問題是，手機呢？！
她握著被子的邊緣，狼狽地循著聲音的方向找去。
天啊！到底在哪裡？！
想想。剛才一進門Mark 就摟著她狂吻，然後脫掉她的衣服……在飯廳那邊！
她連忙跑去，看見手機在地上轉了好久，看見S 的名字在閃。
果然是她。
她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
她想也不想地就接通了，放在耳邊。
「Hello?」她用盡全身101%的力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一點也不緊張，一點也不焦躁。她希望她的聲音聽起來是悅耳的，從容的。
電話那頭卻沒有任何聲音，任何答覆。
拜託……不要告訴她，這個來電，只是Sheetal 一時錯手才打來。
「喂？」她不想接受這個可能性。於是又問了一次。
只聽見一聲歎氣。
而那聲歎息，則重重地打在她的心頭上。
她幾乎100% 確定是她！
為何打來，卻不說話？為何歎氣？不開心嗎？
「Sheetal?」她的聲音充滿著生疏。是她故意扮出來的。她可不想讓她知道她有多想念她。她才不要在她面前，再示弱。
「Happy birthday.」她終於說話。
長達七個月沒有聽見的聲音，Lisa 承認她在那一刻，哭了。
原來她還記得的。
「Thank you.」她掩飾好聲音的瑕疵，故作冷淡地道謝。
還有事嗎？
她想高傲地發問，卻捨不得。
許久，許久，兩人再也沒有說到第二句話。只是隔著話筒，眷戀地聽著對方的呼吸聲。
直到Sheetal 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我要挂了。生日快樂。晚安。」
「Wait!」她叫住她，她才不想這樣就結束！雖然她在她面前，從來沒有優勢。沒有。
「Yes?」她虛弱地問。
「你打給我，是因為你想我。對嗎？是因為你想念我。」有些神經質。
她不懂她的目的。「Lisa. 不要這樣。」她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似乎，她在努力地抑制自己。
「說吧。還有兩分鐘，我的生日就過了。當做是我的生日禮物，求你，這樣對著我說吧。一次就好了。」她放下了一切身段、自尊，她的聲音聽起來哽咽，她在求她！
「我不能。」她拒絕。
「Please. 就當作這是我們這一輩子最後一次說話了。七個月來，我也沒有騷擾過你。你說不要我了，我會接受的，我不會強求的。我也不會在之後騷擾你的。只是一句話，一個生日禮物。我知道你沒有欠我。就施捨給我吧。好不好？就當做是施捨……」她急得哭了，到後來已是泣不成聲。
「I miss you.」她停了停，聽見她沒有再哭，以為她不相信。「I miss you. I miss you. I miss you……」她不像是在說謊，不像是在安慰她。她的聲音是那麼的真摯，是那麼的誠懇。直到她喊停為止，她都打算一直這樣說下去。
而她的心，在七個月後，因為她這一句真摯卻故意的話，好起來了。
然後，牆上的鐘敲響了十二下。


《待續》

我寫了一次。删了一次。重新寫的時候，還是寫出一樣的東西。
再糾纏下去也沒有好結果。反正也虐了Lisa 那麼久，就哈皮一下。

Light Up, Light Up. As if you have a choice. Even if you cannot hear my voice. I'll be right beside you, dear.
By Leona Lew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