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hapsody (Amina+Miriam)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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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Amina 像是得了僵化病那樣，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

直到毒品侵蝕了Miriam 的神經系統，滲入了她的血管，跟著血流迅速地往各大器官、神經系統、和直覺感官竄走，在她跪了下來的那一刻，她才醒悟她究竟為她，做了些什麽。

「Miriam!」她大叫了一聲，朝她跑了過去！「你吐出來！你吐出來！」她不顧她的意願，將手指伸進她的嘴巴，想讓她感到噁心，讓她將服食下去的毒品，都吐出來。

「終於肯認我了嗎？」Miriam 虛弱地笑著，不理她究竟要對自己做些什麽。「十年來，這是你第一次叫我呢……」她的眼神閃爍，嘴角掛著不自然的微笑。那時候，Amina 知道她就要發作。

她吐出來的汙物，並沒有和她吞進去的相等。

她的眼神變得迷蒙渙散，那一刻她能做的，除了緊緊地抱著她，再無其他。

「對不起！對不起！」她讓她躺在她的腳上，手圈著她的肩膀，讓她靠著自己。

「趁著我還有神智，你讓我說……」她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捉著她的衣襟。「我……沒有為你做過什麽。這十年來……我甚至沒有想念你。一點都沒有……我逼自己忘記你，我逼自己不去想起……Amina, 我不想再騙自己了。我沒有時間了……我愛你……我愛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愛你啊！」她抽泣著，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眼淚，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抽搐著的手。「你不要這樣對我……不要……」

她為她拭去淚水。「別哭……你別哭……」她為她抹去淚水，舌尖舔了舔那顆水珠，帶著鹹味。「你聽我說……待會你一定要好好看著，吸毒的下場……一定要戒毒……不要再吸毒了。」

「我不會了！我真的不敢了！我不要這樣！我不要！」她的淚水沿著她的臉頰，落到Miriam 的額上，再沿著她的額頭，流到了她的臉頰。

然後那一滴滴的淚水，混合著她嘴角不停冒出的白色水沫，沿著下巴流下。

Amina 為她擦掉冒出來的白沫，知道毒品一發作，她就活不了了。

而毒品發作的時間，就要到了。

「Hold up, Miriam.」懷裡的人不停地抽搐，在這一個時刻，她冷靜得不像話，像是第二個人。「We can do this.」

「Wait for me.」她撿起了槍，抵住太陽穴，看著那位即將因為自己而陷入萬劫不復的女子……忽然倒轉槍頭，槍口抵住了她的心臟！

要死的話，Miriam 必須先死。要不然她死了，留下她一人，太可憐了。

「Amina, we won’t be happy because of this.」Miriam 沒有慌張，伸手握住了，抵住她心口、緊握著手槍的手。

她仰起頭，辛苦地呼吸著。

啊……要死了嗎？

要不然……為何氧氣變得稀薄？

「Why not? We will.」Amina 先是遲疑，后又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得讓人覺得驚悚。「Trust me, once we’ve gone, he has no chance to stop us.」他，指的當然是Jaguar.

「Are you scared?」她自顧自地笑著，一臉的天真無邪，卻在此時讓人覺得可怖。「Don’t be scared. Just 2bullets and we will live forever after. We will behappy.」她柔聲安慰她的模樣，像個魔鬼在哄騙人類獻出生命。

「Little......This is not the happiness I want.」她艱難地爬起身來，順勢躺近她為她提供的倚靠。

她皺起了眉頭，似乎一直根深蒂固的觀念，正在動搖著。「幸福不是這樣……那是怎樣？」

「不是霸佔……不是佔有……是歸屬。」她喘著氣，逼著自己咽下喉頭的噁心感，不讓自己反胃。「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你……就算是我。我想和你一起，不是死了才上天堂的那種一起。」

艱深，難懂。

於是她只是皺著眉頭，靜待她繼續說下去。

「我想和你一起。快樂時不離不棄，不快樂時亦雙宿雙棲。就算別人不贊成，就算你的父親從中阻擾，我們也會在一起。不怕死，不自惜生命，爲了你，就算要我死，也可以。」她吸了口氣，不讓她打斷自己的話。時間不多了。她要在臨走前，教導她正確的觀念。「但不是這樣的。」

「人是應該求生，而不是應該求死的。就算你的母親在你面前自殺，就算你說是你殺了你的老師，也不是你的錯。不是你具備天賦的錯。是你母親和老師的錯。你的出生應該讓人感到喜悅，你的天賦應該被人好好指導。他們沒有，很顯然，造成你有今天的，是他們。」

「我愛你。我要讓你明白什麽是真的幸福。我想好好珍惜你，好好引導你去愛與被愛，好好引導你成為一個真正的人。雖然我也還在學習著，但是我們一起成長，不好嗎？能夠這樣一起活著，不才是幸福嗎？」

「幸福……」只是這樣？

她從來不懂。真的不懂。

就這樣簡單？

終於明白十年前Miriam 用盡一切方式讓她去求學，求取更多知識，以為Miriam 只是一個老古板的人，卻忘了原來在她不停地埋怨著上學是件苦差事的時候，她亦爲了她，努力學習。

成為一個母親，成為一個老師，成為一個愛人。

那麼艱難的事，Miriam 卻一直忍耐著，一直扮演著她生命中缺少的角色，給她無窮無盡的愛，無怨無悔的陪伴，而她……

她卻因為一個音符，毀了她們的一生！

她看著自己的雙手，仿佛看見那幾個人的血，從她的手掌中流出來。

「我不能忘記……對不起……」槍口再一次，抵住自己的太陽穴。「幸福，被我毀了……」她閉起了眼睛，落下了Hammer.

「No! Please! Don’t do that! 」她的尖叫聲驚動了大宅內的人，因為在她的叫聲之後，屋內想起了此起彼落的腳步聲、跑步聲、斥駡聲……等等。

在雜音同時響起的同時，她也因為毒品的發作，整個人跌躺在地上，嚴重的抽搐著！

「Miriam?」她被嚇壞，連手槍的扳機，也忘了壓下自盡，反而手指失去力氣，槍，跌在了地上。

「Miriam! 」Jaguar 一衝進來，就看見了這觸目驚心的場景！

他連忙衝了過去抱起妻子，將身上的衣服脫下，死硬塞進她的口裡，避免她在嚴重抽搐的時候，咬斷自己的舌頭。

還來不及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看見了楞在一旁，手裡握著槍的女兒！「Amina!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的吼叫聲，不單止沒有喚回發楞的她，更將她推入了更深沉的思緒。

周遭正忙成一團的大夥都變成了一堆朦朧不清的圖片，而她站在朦朧點的中心，被沉重的自責吞沒。

突然，她看見了媽媽。突然，她看見了老師。突然，她看見自己在彈琴。

自卑、自責，彷徨、無助，從小到大，她是這樣長大的。

如果不是她……父母的感情，不會去到一個無法挽留的地步。

如果不是她……Miriam 就不會爲了她，吞下那麼多的毒品！

我是個掃把星。

我什麽都不是。

我害死了Miriam.

我死了算吧。

她趁沒人注意，蹲下身子，又一次拾起了地上的槍。卻在那之前，冰冷的手掌心，卻多了另一只冰冷的手。

是Miriam 的手……

她驚訝地抬起頭望著那一張蒼白得嚇人，卻依舊溫婉美麗的臉。

四周圍很吵鬧，但是她看見她的嘴唇一張一合的，說著：

Amina,

她的眼淚開始盈滿眼眶，直到她說完整個句子，她的眼睛再也無法那麼多的淚水，終於決堤崩潰。

You’re the most granted gift that I’ve ever received.


《待續》

英語對白很多，不好意思，情緒到了轉不到過來。
然後語法錯了不要怪我，我本來英文就很差。

情節不邏輯不要怪我，如果要邏輯，啊那個Miriam 一開頭就要死翹翹料。
你們自己選，要邏輯還是不要，記得給我回覆。

啊還有幸福很抽象，大家感覺不同。
如果你要求的幸福是風花雪月雲和月，那麼你還是自動忽視我吧。

好啦，早上了，我也好趕在爸爸醒來之前去睡覺，不然被他念死。
下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