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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經過西倫敦Soho 區的時候,總會看見街道旁站著一群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她們三五成群,不停地向路過的男人拋媚眼。
低胸。露背,窄窄的、緊緊的Short Skirt, 長長的靴子,和黑色的性感網襪。
這個形象儼然已成了她們一群人的制服。因為從遠處望去,她們的穿著大同小異,打出大半個胸膛,只爲了多吸引路上男人的目光。
不少男人都聽下腳步對她們行注目禮,偶有身邊的女人喝道:「看什麽看?!她們是妓女!有什麽好看的?!」男人們只好垂頭喪氣地離開,但心裡卻免不了暗自盤算幾時再回來光顧。
不甘被看低的妓女總會拉高聲量從遠處喊道:「That’s alright love, just stop by if you need fun!」然後就是一群女子的嬌笑聲,和男人無法自拔的回望。
車輛來來往往的繁忙街道,街道兩旁各花各式的夜店,和路上各種各樣的行人,為故事掀開了序幕……
那是學校暑假的最後兩個星期。整個夏天即將結束,時值與秋天交替,但天氣不單止沒有轉涼,反而越來越熱。
Soho 區多了許多假期學生工,無憂無慮地逛在街上,走來走去的,對她而言,好不礙眼。
但最讓她受不了的,是身邊這個連嫖妓都要講價的男人。
「小姐,30 pounds 你幹嗎?」一個笑得色迷迷的男人站在她身前,眼睛對她上下打量。
「我今天要收70鎊。少過的話你找別人吧。」她低頭點了根煙,靠在電燈柱上,站相粗鄙,卻誘人。
「70鎊?那麼貴?你站街的哪有理由收那麼貴啊?人家才收15鎊,我給你30鎊都算給多了!」見她不肯減價,他發飈了。
「要我張開雙腿不難啊,有錢不就得了。我不減價。沒有70鎊麻煩走開吧。」她還客客氣氣的,只不過說出口的話不止粗鄙。
「臭婊子!給你生意你還要嫌七嫌八!」他拉著她的手就要硬拖她走。
她用力地甩開他的手!「我說了70鎊!少一個便士我都不幹!」她也跟著提高聲量。「你這老禿驢!沒錢別擋路!本小姐還要做生意的!」她眉頭皺都不皺一下, 連怕都沒怕過。幹她們這行的,不凶就會被欺負。最怕就是遇到那種講價時是一個人,上了酒店卻是一班人的客人,她虧十次都不夠!分分鐘還要花錢找醫生看病!
男子立即生氣,舉起手來就要打她,卻有四個女人及時擋在前面!
「先生,她今天大姨媽,你就大人有大量別跟她計較!我們姐妹也能接啊,別生氣嘛!」那幾個女人同時施展嗲功,努力安撫他。
雖然他還是生氣,但被一群女人圍住的感覺確實不錯,於是他也忘了要跟她計較,只記得和她們調情。
她連看也不看。
直到他和她的夥伴談好了,要走了,她才對著他的背影喊道:「Hey! 下次沒錢別來問知道嗎?他媽的你根本就是擋我財路!吃屎吧你!Fxxk You!」她還不忘豎起中指,囂張跋扈地對他比了個粗話。
男子想要沖回來打她,卻被身邊的女人拿住,出盡全身力氣把他給拉走。
她笑得囂張,重新低頭抽起她混了少許大麻的香煙,享受著那片刻寧靜的時刻。
「喂你這女人今天到底是怎樣啊!不幹了嗎?」剛才幫忙解圍的夥伴似乎看不過她如此悠閒的樣子,忍不住開罵。
她淡定地吸了口煙,深深地吸進肺部,再吐出來。「我今天要交房租,還差70鎊。反正都要打開雙腿幹活,那我不如找個有錢的,陪他玩瘋點,一次過辛苦總好過分開接多幾個客人。」
「瘋子!70鎊太貴了!誰會給你?」
她搖搖頭,笑得嫵媚。「以我的姿色,你等著瞧。」
她嘲笑她。「知道你長得漂亮!但是你是我們之間年紀最大了!都25歲了還敢收那麼貴!你今天會有客人我明天收一個客人15鎊!」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Miriam 緩緩地又吐了口煙,嘴角揚起自信滿滿的笑容,抬起頭,看了猛烈的太陽一眼,復又低頭抽起混著大麻的煙。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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