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hapsody (Amina+Miriam)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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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ina 洗得久，她等著、等著，忍不住睡著了……

再一次醒來，是因為身上多了個重量。

她有些吃驚，卻無法忽視頸間傳來的她嘴唇的溫度。

連眼睛都還沒有睜開，她就知道是她。那是一種默契，一種她就是為她而鑄的感覺。忍不住仰起脖子，讓壓在她身上的女生，放肆地在她身上施與取。洗乾淨了的她，聞起來香香的，抱起來軟軟的，再一次忍不住，手圍上她的頸，將她更緊緊地貼向自己。

像是受到她的鼓舞，Amina更勇敢地吻著她如雕刻般的頸，乾澀卻溫熱的唇，修長卻生疏的手指，每一個線條都捨不得放過。親昵地吻著、溫柔地吻著、愛慕地吻著，她像是個膜拜者，膜拜著她的女神，從天而降的女神。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動作。除了瘦小的上半身緊貼著她豐盈的胸口之外，她連雙腳的姿勢都顯得彆扭。但，在那個時侯，她的生澀卻讓Miriam完全無法 抗拒。她完全不會知道躺在她身下的她，在接客那麼多次之後，是從一個完全沒有經驗的客人處接近滿足，而那個客人，是個女生，還是個未成年少女。

單單被她這樣吻著，她就覺得足夠。

這一刻，經驗豐富如她，再也無法抵擋。仰起的喉頭發出了「嗯」的聲音，她知道自己正瀕臨棄械投降的階段。「Tongue…… Use your tongue……」她要她，就如她要她。雖然這一切、一切，只是交易。

女生沒有反抗，沒有打算停住動作，只是怯怯地伸出小小的舌，憑著剛才對片子裡頭片段的記憶，學著裡頭的人，輕輕地在她脖子最緊繃的部份舔了下。

一下。兩下。三下。

輕且慢。

從緊繃的部份到其他部份，她的舌尖甚至可以感覺到身下人兒的緊，再怎麼沒有經驗都好，她都知道她在為她顫抖著。

為她。

動情地，她忍不住叫她。「Miriam……」

突如其來的叫喚，卻讓她突然清醒了過來！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就算是街邊一起站街的妓女，除非是她的好友，要不然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的！

Amina 似乎知道自己失言，一時之間又不知道怎麼兜，呆了。「我……我……」

Miriam坐起身來，一把推開她，凶巴巴地問：「你到底是誰？」

她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坐在沙發的另一端。

直到Miriam 發狠，拎起她髒兮兮的背包，打算丟出去，並且要把今天所有的收入丟還給她時，她才忍不住喊道：「我喜歡你！注意你很久了！所以知道你的名字！這樣可以嗎？！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然後她愣住在那裡，手裡還拎著她的背包，所有的動作，就在那一瞬間僵住。

她、她在說什麼？

「我在街角轉角處的酒吧工作。第一天很難熬。第二天想辭職。第三天我看見了你。那天是星期六，你和一個男人來到那間酒吧，還有你的同事。當時你們在廁所的 談話，我都聽見。我聽見她叫你Miriam, 我聽見你罵她說不要隨便叫你的真名，我還聽見你說你付不出這個月的房租。當時我就想，多熬幾個小時，讓老闆給我加班，加上另外兩份Part-time和積 蓄，我可以幫你付房租。」

Miriam 嘗試努力地去回想她所說的，雖然有件這樣的事，但她不記得她見過她。

「第六天的時候，你又來了。這次又是和另一個男人。那時候我想，這樣的女人我不要喜歡了。她身邊的男人總是換個不停，肯定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說到這裡，她想發飈，她卻用眼神示意讓她說完。

「後來，第八天的時候，我在街頭的便利店看見你。」

「哦？」她聽得津津有味，完全忽略了故事中的女主角正是自己。

這時候Amina 歎了口氣。「我看見你在懊惱，爲了一包快熟面，和一包香煙，你不知道應該買哪個。我站在角落看了你很久，當時我在角落清理貨品。當時我的心，一直叫著 Miriam、Miriam、Miriam, 似乎它每跳一次，就叫著Miriam一次。我好想走過去把香煙和麵條都買給你，但是我不知道要用什麽身份。當時我又想，就算你是個換男人速度比我換衣還快 的女人，也無所謂了，我就是要照顧你，雖然我也很窮，雖然我是個女生，雖然我是個連18歲都不足的小孩。然後第九天，我才知道，原來你的職業……」

然後Miriam完全愣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把她的背包就那樣地跌在地上。

Amina 又歎了口氣。「如果你還是不能接受，我就走吧。」拎起她的背包，就要離開。

「爲什麽是我？」

「因為是第一次，想把自己交給你。不是因為你的職業，而是因為我喜歡你。」她的眼神反射著室內日光燈薄弱的光，那一刻，她看見她的誠懇。

那一刻，劃過她心房的，不再是純粹的感動。

「有趁我睡著的時候親我嗎？」

Amina 連忙搖頭。「沒有！My First Kiss. 我希望它是美好的！」她才不會傻得把自己的初吻獻給沉睡的她。她要她是清醒的。她要她記住她的吻。

Miriam 忍不住揚起嘴角，笑道：「讓人感覺多成熟都好，畢竟是個孩子，對初吻、初夜都那麼執著，你說你成年了，我打從心底就不信。」

「結果證明你沒錯，確實我只有16歲零9個月。」她嘟著嘴，看起來有些懊惱。「我以為我掩飾得很好。酒吧老闆都被我騙過去了。要不然不肯讓我在那兒工作。結果……你一眼就看出來了。」

Miriam 笑得花枝招展的。她走過去為她拿下背包，輕輕地摟了摟她的肩，又在她臉上親了下，然後鄙視地看著她乾癟的小身板。「瞧你這乾巴巴的模樣，連18歲都不可能有！你還說你21你這小孩你太扯了你！如果你真有21你簡直就是發育不良嘛！」

Amina 的嘴唇嘟得更高了。「什麽乾巴巴……我這只是瘦，不是發育不良……」她嘀咕著，沒有發現她正盯著她的嘴唇看。

「喂……」Miriam 無法抑制喉頭的沙啞，她明白那當中的意思，只是她不明白爲什麽一個17歲都不到的娃兒，竟然那麼容易就撩起她沉睡了許久、最深沉的慾望。「你嘴巴翹那麼高是要我親你哦。」

「你要親我嗎？」

除下了冶豔的氣質，在她面前，她更能展現出自己的氣質。嘴角溫婉的笑容，她點點頭。「爲了報答你，我決定給你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First Kiss.」

然後那一天，Amina 知道她無論如何，永遠都不會忘記，她的初吻是她用200英鎊買回來的，雖然之後那個吻，讓她覺得比花了2萬鎊去買名牌更值得。

記憶是一輩子的。她寧願欺騙自己Miriam 是愛她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