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hapsody (Amina+Miriam)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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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riam 像是個看見教師的頑皮學生，馬上調整姿勢，乖乖地站好。「Hi.」難以掩飾的欣喜若狂，就算她看起來是在盡力的掩飾。

「Hi.」 Amina 若無其事地走近她，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故意不叫她的名，因為她知道她不想讓人知道。「你好嗎？ 」

Power 忍不住將注意力轉移到身旁的矮小女生望去。

只見她一身侍應生的服裝，頸間的Bow Tie 還結得歪歪斜斜，一副厚重的眼睛，但是仔細觀察的話，那只是副平光眼鏡。

他看見Miriam 很開心。他也看見這叫Amina 的女生很開心。

站在中間的他，完全像個第三者，雖然是他先來的。

看看那眉、那眼，無不透露著她有多開心；看看那唇、那笑，無不透露著她有多快樂。

她們的視線老遠就膠著，她老遠就看見她；而她，不難看出是爲了她而來。

不知道爲什麽，他覺得這女生很面善，不知什麼時候見過。

「小姐，我在哪裡見過你？」於是他問。

「你這招很土。」Miriam 把她擋在身後，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她。開什麼玩笑，她才16歲半，她可不准眼前這黑黝黝的大漢打她的注意。而且，她可是她的……她的大麻資金來源。她騙自己。「她是外地人。你會認識她才怪。」

「他是誰？你的客人？」Amina 聽起來稚嫩的聲音可一點喜悅的成份都沒有。幾乎全人類只要有耳朵的，都聽得出來她在不高興。

她大可不解釋。但她等了她三天。她可不想因為這靠毒品生活的男子而氣走她。「他不是。他只是這裡的街頭地霸。」

「那就好。」Amina 接下來是完全忽視他。牽著Miriam 的手，她扳過她的身子，和她有個對望的角度之後，問道：「你用晚餐了嗎？」

Miriam見她笑得燦爛，臉上也忍不住揚起笑容。「還沒有。你呢？」

「也還沒有。你要和我一起用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

「當然願意。我爲了這天都一整天沒有吃飯了。」Amina 的臉上確實看得出來她一整天都沒用膳，雖然她笑起來是那麼得天真、活潑、善良。

「傻瓜。」她忍不住點了點她的鼻頭，嗔道。「要和我吃飯什麼時候都可以。你自己一個人要賺錢、打工，要多吃點才行。要不然怎麼長肉？」她又由頭到腳地將她打量一番，忍不住搖頭歎氣。「你看你，像個非洲來的難民……」

「有比較才能顯示出你姣好的身材啊。」她牽著她的手，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鬆手的意思。

Miriam…… 她以唇形描繪她的名字，不讓別人看見，不然別人聽見。「和你用過晚餐后，我會去上班，然後你可以等我下班嗎？」

「在酒吧裡等你嗎？」她知道她在酒吧上班。

「嗯。」她的微笑帶著稚氣未脫的清秀，眉宇間卻散發著逼人的英氣。「我每天都會有免費的啤酒喝。今天我不喝，給你好不好？」

Miriam皺起眉頭。「平時你都有喝嗎？」

「嗯。是我們的福利之一。又不能換錢，又不能轉賣。不喝白不喝。」她說得理所當然，沒有發現Miriam 越見陰暗的臉色。

未成年喝什麽酒啊！

她很想開罵，但是她不能讓他們知道眼前這女生是未成年少女，要不然她們兩個會吃不完兜著走。

一唱一和的，周圍的人都側目，尤其是Power, 已經到了完全看不下去的地步了。

「小姐，你不過是嫖妓，有必要搞到那麼肉麻嗎？」他的手下粗聲粗氣的，狗嘴裡長不出象牙。

Amina 望了Miriam 一眼，又看了該男人一眼，正色道：「我可不是在招妓。」

「笑話！她是個妓女，你是個嫖客，不就那麼簡單！說嫖客應該說的話！還有你Carol, 不要以為她說不是嫖客你就可以不用給10% 的傭金。」

「我有少給過嗎？」Miriam 斜著眼，當著眾人的面前瞪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把Amina 再一次藏到身後。她可不准他們動她，可不准他們欺負她。

但這次，Amina 卻沒有安分地呆在她的背後，反而，她掙脫她的手，正面迎向Power. 她摘下眼鏡，像是換了個人。「我可不是在嫖妓。管你們說什麼都好。我不是在嫖妓。」

「有趣。」Power 故作鎮定，裝作毫不在乎地問。「那你說說看，你不是在嫖妓你是在幹嘛？」

「她不是妓女。對我而言不是。」霓虹燈造成她本是灰藍色的眼瞳變成了反光體，偶爾藍色，偶爾灰色，偶爾棕色，但是，霓虹燈的顏色縱使轉個不停，她的眼神始終堅定。「She is my first love.」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