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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面,她以為她是 Course mate. 因為她有著時 尚的穿著打扮,和年輕的臉孔。平時她總是最早抵達講堂的,但那天一到步,就看見有個年輕女子正坐在前面教授的位置,沉默恬靜地看著厚重得讓人想拿來當枕頭 多過閱讀的書。她以為她只是一個遲入學的同學,因為那時候他們已經開始上課一個星期了。她沒有忘記當時她一看到她,就由上至下起碼打量了她超過3次。黑色的高領襯衫,頸、胸前一大片的Layer,配上黑色直線條喇叭西褲,她沒有把衣服塞進去,反而在腰間加了條白色的腰帶,3寸高的高跟鞋讓看起來嬌小的她,甚至還高過自己。微卷的長髮隨意披在肩頭,年輕的臉上是自信滿滿的笑容。
第一眼,她就直覺眼前這年輕得不超過30歲的女子,肯定是某間上市公司的高級行政人員。但是,她似乎很傻乎乎地坐錯位子了。
「Hi. I’m Tala.」她走上前,坐在教授的桌子上,翹著腳,朝她伸出手,笑著做自我介紹。
女子看著她的眼神除了驚訝,還是驚訝。但她很快壓下訝異,眼裡迅速閃過玩味兒。「我是……」她似乎遲疑了下,才說:「叫我 Daphne.」她微微一笑,放下手裡的課本,伸手握住她誠懇的手掌。
「Look, Daphne, 我不知道你什麽來頭,什麽背景,但 是呢,我們今天來了個新的教授。然後,你坐錯位子了。」她招呼也不打,拎起她的課本、手提袋等等,拉著她就往講堂內屬於學生的位子走去。「由於是新教授, 我們不能冒險。要是是個女人,還要是個小氣的女人,被她看到你坐在她的位子上就糟了。」
身後的女子見她衝勁十足,倒也不好打斷她,只好任由她拉著她的手,走到了最後一排,才把她的所屬物品好好放下。「跟我一起坐吧。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她在最後補上一句。似乎過去一個星期都遭受白眼。
「爲什麽要嫌棄?」
她問得理所當然,眼裡的真誠深深觸動著她的心弦。
「因為……」她自己也不會回答。但,她又怎麼開得了口說因為自己只是一個小公司的行政總監,被別人看扁了?「待會兒你看到其他Coursemates, 會發現我跟他們的不同,說不定那時候你就會開始遠離我了。」說得有些自卑。
Daphne 沒有說話,只是恢復沉默,雙眼直勾勾地學著她之前打量自己一般,也上下來回三次打量她。「肯定是不同的。」她說。
Tala 還想發飈,怎麼連其他人沒見過就把她看得那麼扁啊?
「不可能會相同。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同時間會有那麼多人,眼裡都能閃著跟你一樣的光芒。」
Tala 愣住了。除了震撼,除了雙眼呆若木雞地看著她,她什麽也做不到。
「Trust me. 」她笑得真誠,灰藍色的眼珠在燈光的反射 下,溫柔得像是拍打著岸邊,有規律的海浪。「你不是普通人。不可能是。總有一天,你會站在屬於你自己的舞臺上,閃著亮光,亮得每個人都睜不開眼睛,那才是 你。但是,在那一天來到之前,遭受白眼,先磨礪自己,都是必經之路。你明白嗎?」
她的嘴唇顫抖著,雙眼凝視著她嘴角溫柔卻無比堅定的笑,抖著聲音,她是誰?為何那麼輕易就看穿她?為何那麼輕易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忍不住問:「你……你到底是誰?」
女子似乎有些什麽想說,這時候講堂門口一陣喧嘩,她知道其他同學都陸續到了。「HeyTala 你那麼早就到啦?」
「也是啦。你這樣的背景再不努力很難追得上來!」
「身邊那位可愛的女士是你的朋友?介紹一下嘛。」
她還想詢問身邊她的意見,只見她沉默地環視了眾人一眼,然後嘴角揚起微笑。
「OK. 人數到齊。」她轉過頭對 Tala 笑了笑,說道:「Tala,你找個位子坐下吧。要開始上課咯。」
然後,她拎起自己的手提袋,課本等等,順著樓梯走了下去。看著她纖瘦的背影,
Tala 聽見她說: 「Good morning, everyone. I’m Leyla Sheth. If you’ve ever heard about my name, you’ll know that I’m your course instructor…… You can either call me Prof. Leyla, or just Leyla……」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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