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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驚訝被看出來，咬了咬下唇，也沒有否認。「嗯……」輕聲細語的，臉上還紅撲撲的。
雖然是在意料之內，但她還是忍不住驚訝。「那個……那麼要怎樣？還是我還你錢吧？我沒有那方面的經驗，你當然也不可能有，總不能我們兩個就這樣干對望 吧？」說著轉身就去拾起地上的衣服。算了，今天當無收入好了。拾起手提袋，拿出了她給她的200鎊，打算原銀退還。OK. 她承認雖然她捨不得。「你先回去累積些經驗，下次再來吧，乖小孩。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先找個男人，和女人做愛有什麽快樂可言的？」她擺了個 S 形，語氣充滿不屑。
「那你快樂嗎？」她蹲在地上，快速地翻找著背包。沒有回頭，只是冷冷地反問了一句。
她應該永遠不會知道，站在她身後的Miriam, 被她那一句問題，問得無法回答。基本上，她以為她失去了講話的功能。
快樂？
貧窮帶給她的苦惱和對物資永無止境的追求，叫她怎麼快樂得起來？
如果不是爲了錢，何必站街當妓女？如果不是Call girls和夜總會小姐不能選客，自己開價，她又何必站街受盡風塵和冷眼？
如果不是爲了錢，她怎麼可能屈服于200鎊，帶她一個來路不明的女生回家？她怎麼可能站在這裡被她侮辱？她怎麼可能願意和女生做愛？還是一個小女生。
說明了什麽？有錢就可以要她。有錢就可以。其他沒關係。
這樣，能快樂嗎？
望著她蹲在地上小小的身影，怎麼看她頂多只有18歲，但，爲什麽看著她的背影，她會有種想掉淚的感覺？
因為她輕而易舉就點中她的痛處？
忍下那種奇異的感覺，她問：「你找什麽？」隨意找了件毛巾包好自己，既然生意做不成，當然不能再虧本。
只見她站起身，手裡拿了幾卷带子和VCD. Miriam 看见封套的图片，下意识地别过头。
都是些**片子。
她走到她的面前，揚了揚手上的片子。眼神堅定且態度明確。「I’m not kid. I know what I want. And I know I want you.」清亮的聲音帶著略顯稚嫩的尾音。雖然她努力撇開她是未成年的事實，但臉上看起來嫩滑的肌膚，和眼裡成熟混著天真的眼神，無一不擺明她就是未成年 少女的事實。
OK. 雖然這一刻她看起來，皮膚又黑又油。
有那麼一刻，她無法否認。無法否認就算是她這個見慣世面的風塵女子，就是飽經歲月，就算閱人無數，也無法否認她在聽見她這一席聽似真心誠意的話后，還能說她毫不感動。
她眼里闪烁的亮光，似乎代表著某些不知名的情愫。她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砰然亂跳的心跳。但她依然儘量保持清醒。
「別說得那麼好聽。你跟我，只不過是場交易。就算你說得好聽，幹完事你也馬上拍拍屁股就走人。別把話說得那麼絕，就算你什麽都不是，給了錢的，就是我的客 人，就可以隨便在床上要怎樣就怎樣。所以，閉上你的嘴，幹你要幹的事，然後離開。That’s all.」 她說得毫不在意，似乎真的如她所想，她對她而言，只不過是個嫖客。
就算她屬於比較特別的嫖客，但嫖客就是嫖客，完事過後，她跟她就沒有其他任何關係。
女生沉默地盯了她很久，鏡片底下的眸子看不出情緒，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然後，她笑了。「很好。說得真好。」眨了眨眼，她把眼鏡除下丟在地上，然後拉開包在 Miriam 身上的毛巾，正眼連看也不看，笑道：「既然只是場交易，而你又是妓女，那麼麻煩你先去洗個澡吧。我害怕你身上不知染了什麽病，洗乾淨也好對吧？Miss. Hooker.」毫不客氣，毫不留情。像是換了張臉，換了個人。
Miriam 氣得牙癢癢，好想把手上的錢丟在她的臉上！但她忍住。因為錢難賺。而且現在還她就虧大了！她都羞辱她了，再把錢丟回去是極度不理智的事。她告訴自己保持冷靜。
「好。」她咬著妖媚的尾音，朝她笑得風情萬種，就如她說她的，Hooker. 「那麼客人你等等哦。我很快就好了。」
「Amina.」她低下頭專注地看著手裡片子的內容簡介，頭抬也不抬。
「沒有問你名字。」Miriam 的臉沉了沉。她從來不問客人姓名，也不告訴客人她的。沒有記得，就無需費力去忘記。今天為她破例得夠多了，她不願意再破例。
Amina 抬起頭笑了笑。「別誤會。只不過要你叫床的時候記得喊我名字。」復又低頭繼續看著她手裡的東西。
Miriam 忍住想要打人和爆粗的衝動，想快速衝進浴室。
「對了。」她卻叫住她。
「又幹嘛？」她已經逐漸無法保持虛偽。
「洗乾淨點。記得洗頭。你的頭看起來好油。」
天啊！她都還沒有嫌她髒！她竟然敢嫌她？！
她氣憤地走進浴室，用力地把門關上！
看看她那天使般可愛的樣子，竟然會有這種惡魔般卑劣的性格！真想看看這人的父母究竟是什麼樣子！竟然教出個會嫖妓的女兒！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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